第二天,自行车的轮胎漏气,他们不得不找另外的交通。假使自行车不出问题,他们也不可能一直骑行抵达西贡。
“坐巴士或者搭车。”陆英给了阿魏两个选择。
然后她又说:“或者你可以开车。”
实在是异想天开。
最后他们去城里的商场买了一身干净的衣裳,颜色艳丽,有着繁复的印花。陆英还买了顶草帽与墨镜——比冷饮店一杯柠檬汽水还便宜的货,看上去更像游客了。
他们在城里耽误了一天,找到了混上旅行巴士的办法。
陆英装成证件丢失了的法籍越南裔,与旅行社店员急切地讲着夹杂法文词汇的英语,恳请对方载他们去临近城市,表示可以付比市价更多的车费。旅行社敲了竹杠,开开心心送他们上了车。
“你很会骗人。”阿魏说。
陆英看着窗外,没有接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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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天,穿越沿线的中部城市,他们来到顺化。
零星的游客走下旅行巴士,陆英与一位青年挥手道别,最后还比了个飞吻。
阿魏闷闷地说:“笑那么开心?”
陆英透过茶色墨镜斜睨他一眼,“关你乜事?”
“不关我事?”阿魏的语调变冷,“你天天在车上和陌生人吹水,吹一路,乜都讲,你不觉得危险?”
“我以为我们本来就在冒险。”陆英敛去最后一分笑意,嘴角撇下来。
阿魏蹙起眉头,似生气但更无奈,“陆英,你想我点算?”(怎么办)
“乜意思,你想我点算?”陆英忍着忍着,情绪忽然爆发,说,“我主动你不要,我自讨没趣,那就不玩咯!我找别人玩总可以?”
“玩,要怎么玩?”阿魏一下捏住陆英的下巴,神色冷峻地说,“夜夜要我亲你抱你,你也想和别人这样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