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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兰明歌 也稚 809 字 2022-11-25

裴辛夷很清楚,安排契爷与阮决明见面是父亲的意思。他想要通过裴阮姻亲解除的契机,让阮家与帮会直接接头,他好拜托中间人这一身份。

她觉得父亲当真是年事已高,竟然做出这样离谱的错误判断。

裴家从来都不是中间人、第三方,而是阮家这个庞大家族体系中的一员。阮家才是真正坐庄的,如果裴怀荣退出,就等于过河拆桥。

裴辛夷拨出裴怀荣宅邸的电话,无人接听,这才想起父亲今日应当在半山别墅。

可谓一事未平一事又起,她尚且没探清二太在搞什么鬼,父亲又给她出难题。

暂且作罢,她提着一盒热乎乎的蛋挞往客厅走去。

入夜,裴辛夷换了条黑色吊带束身长裙,镶了闪闪水钻的银色细链条束腰,外披一件宽肩的黑色皮夹克,化身既优雅又性感的香奈儿小姐。

周珏开“得得地”来接她,“诶”了一声说:“做乜又穿得像修女,穿短裙啦,最衬六姑。”

裴辛夷坐上副驾,说:“穿长裙就是修女?昨天的豹纹短裙害苦我,我还是做回我自己咯。”

周珏踩下油门,头往副驾驶偏了偏,意有所指地说:“咦,害苦你?六姑遭遇了咸猪手?”

“少来套话。”

周珏识趣地收住了话头,转而说:“裴繁缕那些朋友不知是从哪里揪出来的,我看他们也不是真朋友,只是眼馋裴四小姐,想攀关系。总之啦,他们乜都讲,你听了不要生气。”

“她呀,你们以为她不想嫁?明明是去奔丧,反倒勾仔。说起来很罗曼蒂克……”

尖沙咀一间俱乐部,爵士乐声里,暗紫色丝绒沙发里坐着年轻男女。裴繁缕在其中,呷了一口马提尼,醉醺醺地说起故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