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辛夷笑了一下,“好啊,‘得得地’车钥匙上交。”
“唯独车钥匙不行!这是你送给我的十八岁生辰礼物诶……”
五点三刻,客人上门。
客厅的灯灭了,痕迹被清理干净,屏风安静摆在那儿,只能借玄关的光看见上面的描金,甚至看不分明。
周崇检查了商人身上没有录音或窃听设备,指引他上楼,还是一周前那间宽敞的会客室。
裴辛夷坐在沙发里,台灯亮度适中的光在她细腻的皮肤上镀了一层黄油,似乎还能闻到别的奶香,掺杂一点可可的气味。
商人站在门边,注意到了茶几上的香薰蜡烛。他胡乱地擦了擦额角、下颌与脖颈交界处的汗,急忙说:“我儿子在哪?”
这句话他从楼下说到楼上,不厌其烦。
“好着呢。”裴辛夷心情很好,还讲了一句国语。
商人忽然升起一股义无反顾之感,握拳说:“我要见人!”
“阿崇。”裴辛夷朗声道。
周崇拖拽着小张从会客厅内部的窄门走进来,小张步履虚浮,看上去昏昏沉沉。
“儿子!”商人疾步上前,被周崇拦住了。
裴辛夷笑说:“张生,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