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隐隐作痛。
裴辛夷只是觉得心烦意乱。
到底要不要回家?
点燃一支烟。再点燃一支烟。
裴辛夷走上楼,经过二楼客厅时,沙发旁的座机铃音响起。她被吓了一跳,定了定神才去接听。
“喂。”她怀着某种期许试探性地说,像演练过无数次。
“六姑?”电话那边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,原来是佺仔。
“是我。”
佺仔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六姑,那个……这个……”
裴辛夷捏了捏眉心,“我保证不生气。”
佺仔吞咽唾沫,缓缓说:“张生的儿子好难搞的,我们只得让好彩妹回来了——”
“乜嘢?”裴辛夷收住话头,长呼一口气,又说,“你们在哪里?”
“在尖沙咀。”佺仔弱声弱气地说。
“哪个酒店?”
“呃,六姑……冇啊,我们,我们……”
裴辛夷蹙眉道:“这个办法是你想的还是阿崇想的?”
“不不、不是啊,六姑你交代了任务,我们务必完成就……”
“把人带过来。”
“几、几时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