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关节扣了扣文件夹封壳,阮决明说:“良叔如果冇正经话要讲,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。”
裴怀良凝眉说:“我让一成。”
不耐烦地顶了顶口腔内壁,阮决明斜看过去,说:“南星。”
裴怀良急忙又说:“三成!三成!”
“裴小姐,看来你很廉价。”阮决明意味不明地看着裴辛夷。
她自嘲地笑了一下,“不如一枪打死我还痛快。”
裴怀良咬咬牙,说:“你说几多?”
“良叔,看在过去你待我不坏的份上,”阮决明像是在谈论天气,“我分你一半。”
裴怀良怒道:“要我让一半?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“现在是我分你,不是你让我。裴小姐的生死就看你咯。”
“我想一想。”裴怀良负手踱步,来回看了裴辛夷好几次。而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墙,像个提线木偶,不在乎自己的结果。
终于,裴怀良下定决心,握拳放在胸前,又松开挥手说:“……散了。”
不过眨眼的功夫,室内的人消失地无影无踪。
裴安胥悬着的心落地,对南星大嚷道:“还不放人!”
阮决明说:“钢笔。”
裴安胥忙循着地毯的花纹找方才掉落的钢笔,在沙发的缝隙前找到,他递给——几乎是奉给阮决明。
阮决明指向裴怀良,裴安胥又忙不迭将钢笔递过去,再捡起散落在地文件。
签字这几分钟仿佛比之前的打斗更漫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