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为什么要再见?
阿魏一时想不明,但不愿就这么放弃。他想到一个主意,笑说:“在码头帮鬼佬行李有小费,但我不会英文,想你教我英文。”
见她不答,他又说:“我也可以教你越南话,怎么样?”
陆英眼波流转,平淡地说:“有机会咯。”
-
彼时,陆英还没意识到这是一场奇遇,她只是感叹遇上了一个怪人,而自己竟妄想让他帮忙。
陆英轻车熟路地翻越后院围墙,再爬上树翻进二楼房间的窗台。
门外有交谈声,她连忙拍去身上的尘土,一跃跳上床,拿起床头柜上的书,装模作样阅读起来。
钥匙插进门锁,转动,再转动。
“咔哒”一声,门被推开,裴怀良站在门边,说:“今天倒是乖。”
陆英依依不舍地从书里抬起头,冷着脸问:“阿叔有事?”
“有客人来了,你快换身衣裳。”
“哪个客人?”
裴怀良耐心说:“阮忍冬,先前同你讲过,你不要装作不知。”
陆英将书扣在床上,不满道:“他又来做乜啊!”
青年的声音传来,“我来河内办事,顺便看你。”
裴怀良往旁边挪了几步,就见阮忍冬划着轮椅进来了。
“滚出去。”陆英——不,是裴辛夷说,她往后退,背抵到床头的铁艺栏杆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