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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兰明歌 也稚 790 字 2022-11-25

青年们将阮决明近来说的话做的事说了出来,由头到尾,不放过任何细节。

譬如,昨天在头顿守夜,良姜消失了一阵,实则是阮决明在拷问良姜关于大少的事。

良久,雪茄烧了一大截,阮商陆心下打消了对阮决明最后一丁点儿怀疑。

他长叹一声,“下去吧,我去山上看看。”

阮商陆独自往墓园走去,无可避免的想起了关于大儿子的过往。

阮忍冬十来岁时落下腿疾,阮商陆痛心不已,却不显露。这是他的独子,是要继承家业的。他那边四处寻医,这边依旧拿最严苛的标准培养继承人。

阮忍冬有痛苦,有多怨恨,他是知道的。阮忍冬私下喜怒无常,肆无忌惮地伤人,无一分悲悯之心。宅子里的人怕极了,若非必要,全躲得远远的。还好良姜来了,只有良姜敢亲近阮忍冬。

这一切,阮商陆都看在眼里,良姜在他心里的分量渐渐等同于养子。

直到他得知自己还有个儿子。

阮忍冬与阮法夏的母亲是明媒正娶的妻,阮决明的母亲是妻子所不知的露水情。因生活困苦,阮决明的母亲才找上阮商陆。

阮商陆的喜悦是无人能体会的,要知道,这险恶之地绝不可能是一个病秧子能守住的。

阮决明尚且年幼,阮商陆考虑到自己那性格恶劣的大儿子,以及背后势力深厚的妻子,决定等阮决明成年之后再让他认祖归宗。

暗中送去一笔笔钱,也送去一册药谱,要他熟记。

时过境迁,小儿子不负期望,成了镇得住寨子的佛刀。阮商陆甚是欣慰,亦担忧两个儿子明争暗斗。

听闻阮忍冬去世的消息,阮商陆险些昏倒。但意外的,他没有太过悲切。他清楚,自己心里的继承人早已变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