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女人满足自己的欲望,决计不是该被嘲笑的事情。
裴辛夷打消了心头那点儿坏念头——“讨教”闺中私趣以羞辱对方。她点头应了“嗯”,关上了门。
她抬手勾住脖子上的毛巾,原是要将其解开,却顿住了。
小说里的故事不管用什么顺序记叙,多是清清楚楚道来的,而现实里曾经发生的事——我们称之为回忆——却总是毫无章法地跳出来。你不知道与一个人久别重逢先想起的是什么部分,你也不知道先想起的部分能代表什么,它们就像你遗失的拼图碎片,在这儿发现一点,在那儿发现一点,一点一点的来。好的,坏的,又像是全部堆在一起要你找。
裴辛夷最先想起的是那年的圣诞节,那噩梦般的雪夜。
然而这是头顿的夏夜。
阮决明低头看了眼下方的水缸,无声一啐,心道:“妈的,我鬼迷心窍。”
他一手攀着窗沿角,一手撑着外墙,整个人悬在半空。他不能发出一点儿声响,落下去不是,攀上树也不是。如此遭罪,不是鬼迷心窍了是什么?
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,阮决明才往后一跃,吊住树桠,轻松落地。他整理了孝帽,往前院走去。
门外,南星双手抱臂而立,一见着来人立即走了过去,低语道:“人已经放了。”
阮决明正要迈步,见南星欲言又止,问:“还有?”
南星在自己的脖子边比划了一下,“这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