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极了一个被太阳灼烧过的蜗牛,在自己的壳里躲着太阳,可是也迫切地想要看看外界,慢慢地意识到外面安静了,开始小心翼翼地伸出触角。
这一次崩溃大哭,责怪,又委屈质问。
这是她第一次伸出触角,不疼。虽然不疼,可是还是有以前灼烧带来的后遗症,兴奋中感觉又夺回自己的壳里,可是心里更加期盼下一次伸出触角。
傅辛寒本身是一个很奇怪的人,他长得俊朗好看,可是却有着不同于其他帅气的人那种帅而自知的气质,他沉默寡言,眼里永远都是冷静的光,整个人像是消退了凡尘,只是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。
这样的人,对世界,对他人都没有要求,没有欲望,仿佛只是来这个世界走一趟,不准备带走点什么,也不准备留下什么。
并不宽敞的房间里,经常坐着两个人,傅辛寒做自己的事情,展深深看他做事,房间里安静得能够听到傅辛寒手指敲打键盘的声音。
他休了年假,现在已经在家里待了十天了。
很快,厨房里哗啦啦的水龙头流水声音,在安静的房间里,了破坏了键盘声的节奏。
傅辛寒转过头,就看到展深深脸上带着很不自然的表情,手里端着刚刚洗好了的葡萄,问道:“我刚洗的,你吃不吃?”
傅辛寒伸出手拿了两颗。
小蜗牛第二次伸出触角,深深地舒了一口气,然后搬了一个小凳子,那凳子矮矮的,应该是儿童凳子,也不知道展深深从哪儿找到的,她本来就不高,坐在矮凳子,捧着装葡萄的盘子,坐在傅辛寒旁边,头就只比傅辛寒的腿高一点。
傅辛寒看完了公司发过来的文件以后,就看到展深深趴在自己的大腿上睡着了。
这段时间,展深深的脸上已经开始有了血色,此时她的脸贴在他的腿上,身上穿着白色的短袖,靠过来的时候,露出了一截纤细的腰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