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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在刀子上,亲人不仅不肯对他伸出援手,反而一个一个伸手把他往刀子里推,刀扎不到自己身上,谁都不嫌疼。

符我栀难受得直吸鼻子,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惨了,可危玩,他……

危玩看她这样,反而想笑,被刀子扎多了,浑身上下,从里到外,早就刀枪不入了。

他俯身安慰她,告诉她他早就不在意了,反正别的都是些不重要的人,只要对他来说重要的人不在乎就行。

车里空间太小,符我栀两腿屈起,时间久了,又酸又难受。

她伸了伸腿,伸不直,只能半缩起双腿,爬到座椅上,倾身过去紧紧拥抱他,将他抱进怀里,带着鼻音,重重地告诉他:“我喜欢你,危玩,我喜欢你,也喜欢你这个名字。”

危玩被迫埋进她肩窝,下颌很容易碰着她身体比较敏感的地方,她全身心的注意力全放在心疼上他这件事上,完全没注意到其他。

他唇角绷得死紧,眸子颤着朝一遍移动,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别的地方。

“栀栀,我说这些并非想讨取你的同情。”

他叹了口气,单手兜住她后肩,偏头轻吻了下她白嫩的颈项。

“我了解你的过去,你自然也有权利知晓我的过去,我不希望你在我这儿受到一点点的委屈。以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,毕竟这种事,说出来很像我在讨要怜悯。”

当然,还有一点顾虑,他怕说出来之后,她会被他的“孤煞命”吓到。

幸好她没有。

“我不委屈,我只会替你感到委屈。”她扁扁嘴,蹭他,在他耳边软软地问,“那你现在为什么愿意告诉我了?”

“因为我想娶你。”他平静地说。

符我栀险些被喉咙里的一口气呛住。

这这这,这严肃的话题怎么突然跑到千里之外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