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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闻深码完球,看着他:“你确定还要继续?再输几局,你可能会失血而死。”

危玩眉眼幽黑,竟然还能笑出来:“只有亲身体会她曾体会过的,才知道究竟有多疼。”

聂闻深怔住。

危玩眯了眯眼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:“聂闻深,轮到你了。”

接下来的第三局,危玩像是被幸运之神眷顾,从撞到第一次球开始,再也没有出现一点失误,直到撞进最后一颗球,彻底结束第三局,聂闻深仍然没能从败局中回过神。

他不动,危玩倒是没有耐心,拿起另一把没有沾过血的刀扔过去,嗓音幽沉,眸光深暗。

“到你了,聂闻深,这只是第一刀而已。”

聂闻深终于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令人心惧的东西,宛如濒死之人拼死抓住的最后一点活命的希望,可最终那点希望却被他人面带笑意地一点点碾碎,连渣都不剩,只余下满目苍凉的黑暗。

……

警察赶到时,这场赌局已经进行到最后了。

危玩左手手臂上划了满满六刀,整只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,面上却依旧如沐春风。

聂闻深两只手臂都带着伤,每只手臂都横着不少于六条的伤痕,他整件白衬衫袖子上全是血,黑色马甲腰部也氤湿了,就连桌球边缘也染着干涸的血迹。

聂闻深几乎被逼疯了,他走不掉,他出不去,这间屋子被反锁住了,里面的人根本出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