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我栀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扔过去:“危玩,我寻思着你以前也没这么不要脸啊。”
“最近脱胎换骨了一次,突然发现生命的美妙之处就在于及时享乐。”
“我看你是想及时挨打。”符我栀摆摆手,“不跟你闹了,我先回去和我哥谈谈,英国我不会去的,还搞什么绑架,幼稚。”
危玩手里提着灰色的方形抱枕,脚尖微微一转,稍微向前挡住了她的路。
“在这之前,你要不要先考虑考虑男朋友的建议?”
“你的建议?”
危玩将抱枕放回沙发,修长宽阔的脊背稍稍弯曲,弓起一条有力而明朗的弧度,后颈暴露在室内空调导致的干燥微热的空气中,颈项弧线分明,一路延伸至下颌正下方明显凸出的喉结处。
和手腕骨那里有点像。
符我栀欲盖弥彰地咳了声,移开眼。
“怎么了?感冒?”危玩直起身,皱眉,靠近,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体温。
喉结愈发清晰了。
符我栀心想她真是个色女人,谈正事的时候居然跑神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黄色颜料,实在惭愧。
于是她马上端正心态,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:“你之前说你的建议,什么意思?”
危玩拨了拨她头发,长指顺着柔软的发丝慢慢向下滑:“想要弄垮那些人,首先需要拿到一部分证据,你没有过去的证据,只好想办法让他们主动创造新的证据,这个方法具有一定的危险性。但是,如果现在有一份证据就摆在你眼前,你还需不需要继续以身犯险?”
符我栀抓住他滑到她耳垂下面的手指:“说归说,手老实点,你的意思是你能拿到以前他们囚禁我的证据?”
聂家老爷子虽然把她送了回去,但事关整个聂家的声誉,他自然不会公布这种自打脸面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