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玩低头佯装要亲她,她赶紧躲开,半侧着身推他:“别玩了,等会儿有医生要来给你做检查。”
“今天没有检查。”危玩嘴上这么说,却并没有继续亲她,反倒是舔了下唇角,皱着眉自言自语,“药味太重了。”
符我栀隐约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地尝到了一点药的苦涩味道,脖颈一红,拢了拢衣裳。
问完声音和眼睛,危玩又找了各种借口试探她喜不喜欢他的鼻子和嘴唇,问到嘴唇,符我栀恼羞成怒一枕头盖到他脸上,让他自己去思考她究竟喜不喜欢。
危玩没有从符我栀口中得到任何一点确定的答案,心口的烦躁愈发深重,以至于中午饭只简单吃了几口便搁下了筷子。
符我栀把电脑带来了,原本她坐在他床头的椅子上,电脑放在腿上,危玩挪了她电脑,让她坐床上,床上有床桌,放电脑正好。
符我栀默然和他对视,半晌才伸出两个细细白白的手指头:“今天是我们勉强和好的第二天,第二天。”
她重复强调“第二天”这三个字。
危玩挑眉:“所以呢?”
符我栀朝病房努努下巴,丝毫没有半点害羞,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地陈述:“才第二天,你就让我进你的被窝?”
危玩闷声笑:“虽然我确实有那种不轨想法,不过,如果我真付诸实践,你这个第二天应该马上就会变成我的最后一天了。”
符我栀眨眨眼。
危玩一手拿着电脑,一手轻轻揉她脑袋,带着笑说:“我现在连亲你都只敢在脑子里偷偷想想。”
符我栀呵了声,也不知道昨天是谁差点把她嘴唇咬烂的,几个小时前借口问她一些诡异的问题,从而试图偷偷亲她的又是谁?
病房其实还有一张陪护床,只不过因为那张床被赵尔风辗转反侧睡过多次,危玩病重时,大多时候是赵尔风守着他,他就怕危玩万一一不小心去了,到时候他没法向危家那位老夫人交代——当然,危玩本人的命更重要。
浴室符我栀和危玩两人同时默契地忽视了它。
危玩坐到了陪护床,符我栀坐在他原本的病床上,下半身盖着他用过的被子。
最初她感觉有一点点小怪,偷偷挪了几下,觑了觑危玩那边,他正在看手机,没有注意这边。
几番下来,符我栀渐渐习惯了,敲着电脑键盘进入工作。
那边,危玩正在不停骚扰熟识的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