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危典没闪开,径直被她扑了满怀,一抬头撞上危玩阴凉的黑色双眸——那里面真他妈藏着想立刻杀了他的意思。

危典正愣着,符我栀脚下手上同时用力,使劲把他往后推,非得把他扑倒。

大概她练过,危典从小不大锻炼,没几下就被扑倒在地,后背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,噗通一声,水桶倒了,手往地上一摸,潮的。

反应了几秒钟,危典忽然感觉裤子也湿了,就屁股那块儿,脸色顿时黑了。
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我不是故意撞你的,裤子湿了吧?这下子要怎么出去呀?这样出去多丢人啊!”

符我栀假意惺惺地关心着,一边还不往把手上沾着的水全抹到他价值昂贵的外套上,乍一看倒像是在耍流氓。

危典脸颊抽搐,气得胸口直喘,她不是故意的?骗谁呢?

符我栀诡计得逞,正要从他身上站起来,后领被人粗暴地拎起,而后眼前视线晃动,危玩按着她腰把她狠狠箍进怀里。

“符我栀你是不是想气死我?!”

她居然当着他的面往别的男人怀里撞?

那男人还是一向和他不对付的堂哥?

“气死你我有什么好处?他要对我下黑手,我就小小地报个仇,你别发疯,先撒手啊你……”

就算现在没下黑手,听危典那意思,早晚都要下,她早一点报仇怎么了?万一以后没有机会了呢?再说了,以前生意场上,危典可没少对聂西旬下黑手,她想报仇很久了。

今朝有酒今朝醉,今朝有仇绝不明天报。

符我栀挣扎着,死命抓他的手,奈何他用的力气太大了,比以往都大,他眼尾都气红了,抓着她腰的手指险些没掐进她皮肉里,也好在她穿的多。

符我栀直喊疼,他没听见似的,额角抽搐,瞳孔黑得瘆人,反身把她压到洗手池上,让她更难挣开,嗓子气得发干,哑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