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我栀盯着“太极推手交流联谊会”的横幅看了好一会儿,语气很淡:“哦。”
她上前两步,踩着亭子扶手的边缘,试图够下那条横幅,太矮,够不着。
危玩踩住亭子座椅边缘,一手揽着她腰小心将她揽下来,防止她不小心脚滑从上面摔下去,一手轻轻松松摘下了那条挂了小半月已有些脱色的横幅。
她算是被他半抱在怀里,嗅到他身上的味道。
一时半刻没有动,总觉得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一天。
等他下来站稳,克制地松开手,她才接过那条横幅,低头观量须臾,捏住一角慢慢将横幅卷起来。
她神色不动,走出亭子,看也没看,将横幅扔进垃圾桶。
“可是喜欢又是个什么东西?你现在知道了?了解了?明白了?”符我栀亲眼看着那条卷成一长条的横幅掉进垃圾桶,回身瞧着危玩,“有一说一,我不相信。”
她没在意他的神情,抽出纸巾擦了擦手,冷冷的:“更不相信你的喜欢。”
符我栀的设想是,这些话说完,她就潇洒决绝地转身告辞,留给危玩一个高傲不可侵犯的身影,这样就算是报了当年被他当众反问“喜欢,那是个什么东西”的一话之仇。
他随口的一句话,毁了她的初恋,也毁了她倾尽全力的真实火热的感情,他想后悔,总该付出相等代价的东西。
符我栀擦完手,正要如设想般高傲离去,身后偏偏传来一声破了音的大喊:“哎小姑娘,你怎么把我们的横幅给扔了?那可是花了我们五十四块钱定制的啊!”
转身转了一半的符我栀:“……”
啊,脸上突然感觉好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