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玩默了默,看了看自己的手,又看了看她的脸,拧眉问:“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冷的?”
符我栀脑子有点迟钝,顺着他的话说:“来了英国之后就没有不冷过……英国太冷了……”
话语猛地一滞,眼前不由分说兜下一层淡淡的阴影。
危玩蓦地俯首,额头贴住她的,桃花眼离她极近。
烫。
符我栀身子一颤,打了个哆嗦,震惊之下竟然忘了推他:“你……你干什么?”
危玩拉了拉她耳朵两边的帽子,直起身,皱眉,听声音似乎掺着些懊恼:“我还能干什么?你发烧你不知道?”
符我栀懵逼:“啊?”
危玩拉起她羽绒袄后面的帽子盖到她戴着帽子的脑袋上:“啊什么啊,帽子给我戴好,把脸缩进去!发烧都没感觉?”
符我栀:“……”
真没感觉。
危玩拉着她就往回走:“我真是疯了才带你出来乱跑……”
说到这个,符我栀倒是真的不满:“就是说啊,这么冷的天,你非拉我出门,我说去商场坐个半天,你非带我压马路,就算我没发烧也要被冻发烧了……你是不是就是故意想让我感冒发烧,好对我做些什么?”
危玩脚下步子倏地一停,拽着她往前带,双手扯着她的帽子,头压下去,眸中跳着火:“你就不能想我点好?我带你出来,你就觉得我是故意要冻着你?”
他的脸离得太近了。
不知为何,符我栀被他看得有点说不出话,好像自己说了些什么不可饶恕的话。
她望着他眼睛,动了动嘴唇,憋出一句:“……不然呢,你带我出来不想冻着我,那你打算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