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经把眼镜摘了,头发披散着,栗色的发梢夹在白皙耳后,柔顺地垂落在肩头,整个人看起来乖巧又可爱。
危玩盯着她看了会儿,喉中缓缓溢出一声极低的叹息,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纯黑色的发绳,绕到她身后,给她扎头发。
“不用看了,我说真的。”
他声音低沉,修长手指卷起她栗色的半长发,慢慢裹进款式简约的黑色发绳中,裹完还有些依恋不舍,温热的指尖悬在她白嫩耳尖上方,差一点就落了下去。
发丝被拉扯的轻微痛感让符我栀瞬间回过神,她小腿有点僵硬,下意识地动了下身体,抽直双腿,险些从高脚凳上摔了下去。
她赶紧伸手扶住柜台,缓了缓,扭头,用一种“我的老天爷,可算叫我等到了这一天”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他。
“太感人了,你说的太感人了。”符我栀抬起手,虚伪地擦了擦半点眼泪都没有的眼角,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,“我好心动,好感动,我真的很不忍心拒绝你……”
看着她这副做作的故意用来恶心他的虚伪模样,危玩心中所有的旖旎心思顿时烟消云散。
他伸手捂住符我栀的嘴,忽略她洒在他手背上的热烫气息,漠然说:“那你就闭嘴不要说话了。”
符我栀:“???”
这男人有病吧?
前一秒说想要浪子回头,这一秒就直接堵住人家嘴巴让人闭嘴?
有他这么浪子回头的?
符我栀拉开他的手,转头抓起柜台上那块巧克力,一把拍他脸上,双脚踩着凳子腿儿,站得比他高。
她居高临下俯视他:“行,那你也不要想什么回头了,你也不看看,我,符小仙女,到外面随便走一走,回头的一抓一大把,我缺你这么一个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