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玩转头朝很乖的符我栀看去,她正拢着手佯装若无其事地观察着屋子里的装饰。
他勾了勾唇角,低头看看时间,麻烦地啧了一声。
危玩离开之后,符我栀捧着茶杯乖巧地坐在沙发里看电视,符笙趴在窗户边上吹哨子逗鸟儿,跟电视剧里演的那种纨绔没差别。
付姨人很好,从头到尾都没问过她们和危玩的关系,和符我栀闲聊时反而不经意透露出几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。
比如,危玩本名不叫危玩,这名字是他后来自己改的。
比如,他很小就被单独送出了国,初三才回的国。
比如,大王园这些小动物是他以前闲着没事时从外面捡回来的,一对儿生一窝,一窝再生一窝,多年下来就慢慢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。
符我栀一边撸兔子,一边神游,她并不是很想听关于危玩的事儿,比起他那些一听就不是很美好的童年,她对园子里的那只大王八的兴趣更大。
但在长辈面前,她一向可以滴水不漏地装乖巧。
好在不久后的一通电话拯救了她。
来电人显示,秦吾。
……
危家老宅离“大王园”并不远,出门左转走到头,再右转,就能看见危家老宅单独伫立在小路尽头,挺大一宅子,于危玩而言,反而像是密不透风的地下监狱。
他挺久没来这儿了,门卫或许是这两年新来的,不认识他,拦住他要身份证明,看过身份证才毕恭毕敬把他放进去。
危玩收起身份证,走在有些陌生的路上,忽然感觉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