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笙呼噜着毛毯,触感着实舒服,估计挺贵的,他蹭了两下,突然想起来:“等等,你刚才是不是下来过一趟?”
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这儿冷,还拿了两条毛毯过来?这两条毛毯,就是专门拿来给自己和符我栀用的吧?
危玩绕过长桌,停到符我栀身前,闻言微微一点头,而后在唇边竖起食指,嗓音低低的:“回去睡吧。”
符笙搂着毛毯遮住半张脸,把声音藏进毛毯里,小小声:“你想对我姐做什么?”
危玩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。
他伸手轻轻抽掉符我栀睡着了还无意识攥在手里的扑克牌,俯身挽起她瘦瘦的膝弯,动作轻和地将她打横抱起。
符笙只来得及小声喊:“哎等一下我姐睡着了会打——”
最后的“人”字被他自己给一点点地吞回了肚子里。
危玩从他没说完的话里听出了什么,偏头淡淡看了他一眼。
符笙满脸见鬼的表情,抱着小毯子,呆滞地站在原地。
得,这下要是谁再给他洗脑说对面那俩人不是情侣,他非得给对方塞一嘴狗粮。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符笙慢慢合上下巴,心情复杂地目送他姐夫把他姐抱回房。
符笙抱着小毯子站在门口往符我栀卧室里面瞅。
他亲眼看见里面那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矜贵气息的大少爷,熟练地将睡得死沉死沉的符我栀轻柔地放到床上,然后伸手拉起被子,仔仔细细地盖在她身上,最后又细致地掖了掖被角,拧上床头昏黄的小夜灯。
卧室一片漆黑,窗外一轮月牙镰虚虚悬挂在天边,浅淡的几乎可以忽略的月光正试图穿透窗帘,以此努力彰显自己的存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