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玩脸色大变,三个台阶并一层三两下跑到她身边,扶着她肩膀问道:“撞哪儿了?我看看。”
符我栀抬头看他,眼里蓄了一包晶莹剔透的眼泪:“我就说你是倒霉催的鬼吧?”
不,她刚刚明明说他是丑鬼的吧?
危玩皱眉盯着她脑门,靠近右眉梢的地方红红的,他小心抬手碰了碰那里,符我栀立刻倒吸冷气。
危玩手一顿,压着眼睫看她:“疼?”
“你试试疼不疼啊!”符我栀瞪他,然后语气一软,“你,你轻点。”
这声音让他心口一滞。
分手之后她就总是浑身带刺地挠他,还真没这么软地和他说过话。
他见过喝醉的符我栀,这丫头总说自己酒量好,喝起酒来就没个节制,醉了之后还很清醒,就是容易忘事儿。
比如说,恋爱时忘了他们正在恋爱的事儿,分手后,忘了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儿。
危玩沉了沉眼,伸手替她揉了揉脑门红红的地方,她就睁着那双杏子眼亮晶晶地看着他,好像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。
过了今晚,她就能想起来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实了。
危玩手下的动作稍稍停住,符我栀忽然开口问他:“你今天晚上去哪儿了?”
危玩身子探过去对着廊檐下的灯光仔细看了看她脑门上的小鼓包,果然还是鼓了起来。
“没去哪儿。”他随口说,“起来,我去找点冰给你冰敷。”
符我栀蹲在原地不动,非要问清楚:“你今天晚上去哪儿了?”
危玩已经站起了身,她蹲在他腿边,还没有他半条腿高,小小软软的一团,抬着头,固执地看着他。
他手里还牵着她的细细白白的手指,低眉对上她双眼,默然片刻,回答道:“去找你了。”
“去哪找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