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骚扰人家的是自己,一言不合就把人拉黑的还是自己,这态度甚是嚣张啊。
符我栀戳了戳下巴,觉得自己还能更嚣张。
她将危玩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,然后改了个“工具人”的备注,最后又残忍地把他给重新扔进了黑名单里。
由此可见,危玩对她而言实乃——真工具人。
梦这种东西大概就是创造出来折磨人的,继上次梦到和危玩的第一次见面,今晚她终于接着后续梦到了第二次。
依然是九月,烈日炎炎。
符我栀去市中心逛了一趟,回来的时候买了顶鹅黄色小帽子,帽子上面带两个角角,整体看来,俗称卖萌。
下午三四点不算人潮高峰期,地铁里的人不多,符我栀乘坐的那一节的车厢乘客更是少得可怜,加上她也才只有四个人。
一个老人,一个她,还有一对年轻男女。
那对男女应该是一对小情侣,并排坐在符我栀对面,女生挽着男生的胳膊,半靠在他身上,两人手里都拿着手机,正低头不知道在玩什么。
符我栀看不大清楚他们的脸,但感觉很奇怪。
一般小情侣一起乘坐交通工具时应该会表现得亲昵一些,而对面那两人,尽管女生已经挽着男生胳膊了,但仍然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。
符我栀漫无目的地猜测,他们也许是兄妹。
不到两分钟,这个猜测就破碎了。
男生似乎玩够了,稍稍直起身子,抽回胳膊,手机在修长手指之间转了一圈,轻巧地落回口袋。
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:“结束了,分手吧。”
嗓音低沉,带着一点潮湿的冷淡,完全听不出来这该是男朋友对女朋友态度。
这人声音挺好听的,就是略微耳熟。符我栀想。
对面女生倒也没矫揉造作,尽管有些依依不舍,但还是拉开了一些距离。
“我破记录了吧?”女生带着些惆怅地问他。
男生漫不经心嗯了声,随后又懒懒补充:“大概。”
于是女生笑了:“希望我的记录能够保持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