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自嘲般地笑了：“我真是活该……”

殷小美一愣：“什么活该？”

他却已经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中, 当初如果没有和她闹那么厉害，是不是如今小美就不会对他这样排斥呢？是不是她对他的印象永远无法改变，是不是他永远只能是那个讨厌的哥哥……

年少时的混蛋，却要他以如今心痛来偿还，他可不就是活该么？

可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说，至少要让她知道，她若是因此感到恶心，大不了再不让她见自己就是了……

他很清楚，他如今感情，已经令他无法装作若无其事了……

他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如果你不肯告诉我，我就只当你根本没有喜欢的人，如果是那样，我……”他深呼吸了好几次，才继续说道，“我会追求你，因为我喜欢你。”

殷小美闻言忽地一下抬起头来，可是她看到他神色认真，脸上毫无笑意，显然不是在开玩笑。

他咬了咬牙，继续道：“所以，告诉我，让我死心。我知道我说了这话，我们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相处，所以，你之后十年，二十年，或者这辈子，都不会再看到我。”

她依旧震惊地望着他，是她听错了吧，是她会错了意？殷哲飞说他喜欢她？他会不会又在骗她呢？可是她真的信了……

“我……”

他闭上了眼睛，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囚。

她亦像是面对断头刀一般道：“我喜欢你……”

殷哲飞身子一震，随即难以置信地望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