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颂手压在一丝不苟的裤腿上面,似是很随意地扫了一圈,眼神透着举重若轻的随性,却又带着凌厉的霸道,那些食客忙转回视线,继续吃自己的,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
对此一无所知的洛溪才一坐下,眼睛就黏在了菜单上,有不少口味,她吸了吸口水,索性都点了一遍。
等了一会儿,小龙虾就上来了,洛溪顾不上文雅,直接上手就剥。
她吃了几口,才发现秦颂将剥好的虾肉放在盘中自己并不吃。
她正要开口询问,秦颂就把盘子往她的方向推了推,洛溪看着那一个个饱满的虾肉,眨了两下眼睛:“给我啊?”
秦颂并没说话,而是继续剥。他的手很漂亮,手指修长,指甲圆润,如艺术家的手,翻转间像是扑扇着翅膀的蝴蝶,台上跳跃的舞者一样,上演着美的盛宴叫人眼花缭乱,很快又剥好了一个。卷缩的龙虾不像生的时候那样威风凛凛,温软顺从,勾引着人的视觉和味蕾。
洛溪也不客气,拿起就吃,鲜嫩的虾肉,口感极好,让人欲罢不能。
两个社会小青年来到店门口,他们年纪不大,估计20出头,打扮的很是个性,男的穿个工字小背心,手臂上纹着花,瞧着像是名字;女的穿着齐b小短裙,带着巨大的耳环,肩上背着一只小包,包上一个大大的“h”logo很是抢眼。
男的兴奋地说:“宝宝,吃龙虾吧,配上冰啤,味道可带劲了。”服务员正要上去招呼,女的嘟着红唇嫌弃:“不要吃龙虾了,你没看新闻吗?说是一个大妈因为剥龙虾手指被那尾巴刺了一下,就感染了什么菌,隔了十几天以后就翘辫子了。我可不想死。”她声音不大,不过离得近的几桌都听到了。
包括洛溪他们。
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,随后手上的动作都小心翼翼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