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烧水壶指示灯熄灭,梁浅收起思绪,泡了个醒酒药。
锅炉里还在煮着小米南瓜粥,是她刚才叫的外送,她怕冷了,放锅里热一下。
端着醒酒药走到客厅,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就这么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上,他喝的烂醉,胃又不舒服,难受的捂着肚子哼哼。
梁浅摸了下宴柯的额头,一手的冷汗,他身上冰凉,嘴唇泛白,因为疼痛还在细微的发着抖,看起来十分可怜,恻隐之心顿起,梁浅也不再多做他想,半强迫的扶着人喝完了醒酒药,过了会儿又喂他吃了两口粥。
宴柯的头发都被冷汗浸的湿透,像从水里捞出来的,苦着脸不高兴的跟她低声抱怨:“太甜了。”
梁浅脸色不变,继续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。
宴柯一脸的不情愿,却又怕她不高兴,小心翼翼地审度着她的表情变化,最后还是委屈巴巴的皱着鼻子喝了小半碗。
“好了。”梁浅收起碗,站起身来:“别喝了。”
宴柯脸色慌张,捂着肚子急忙要坐起来拉她的手,慌乱解释道:“我喜欢喝!你,你别生气,我喝。”
梁浅一愣。
原来他是怕她生气才……
一时间心里百味杂陈,她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心里忽然浮起一丝名为心疼的情绪来。
他原本可以潇洒自在,不羁放荡,和所有他这个年龄阶段的少年人一样恣意张狂。
梁浅想起谭柒说的话。
他甘愿为她折断翅膀,只为变得和她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