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祺自然不敢说是自己一手促成的,只道:“今天傅川也在,我听他说的。”
宴柯冷笑起来:“消息倒是挺快的。”
周祺心虚的呵呵直笑,脑子一转,他说:“找不到人是不是?这个时候啊,你就应该示示弱,对待这种类型的大女人,她跟普通的小姑娘不太一样,有的时候,她就是想要在伴侣的身上找到所谓的‘宠爱感’,要不怎么这么多女人喜欢姐弟恋呢?不就是这种原因,你想想,女孩子小时候是不是都喜欢玩过家家的养成游戏?道理是一样的,就看你怎么理解怎么运用……”
宴柯没耐心听他长篇大论,拧着眉不耐的直接打断:“说重点。”
“……”周祺咬着牙忍下了这口气,继续做他的狗头军师,“我的意思就是说,既然你都已经掉马了,那不如就将错就错。塞翁失马焉知非福。依我看来,这倒可能成为你们之间关系的转折点,你不正愁丝毫没有进展吗?兄弟,好好利用。”
挂断电话,宴柯双手掩面,靠在座驾上呆坐了半个多小时。
他在不断地回想这段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,同时也在认真的思考起周祺的话。
梁浅最喜欢他什么样子?
想起有一次他喝的烂醉,走路都摇摇晃晃,她一路都在耐心的护着他怕他摔倒。
其实她这个人平时看起来疏离寡淡,对谁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,但宴柯逐渐的发现,她的好,都是在生活中丝丝缕缕的相处中才能感知到的。
梁浅不会大张旗鼓的做些明面功夫的好,她的好是隐忍沉默的。她会在他害怕雷声时宽容的准许他闯进她房间,脸上依旧是惯有的冷淡嫌弃,却一下下的在他背后轻拍,安抚他不安的情绪。
宴柯从小就害怕打雷,这一点,要从他八岁那年说起,当时宴长丰还没收心,整日无心公事,跟郑岚夫妻结合源自于豪门家族的利益捆绑,两人之间实则并没有什么感情,对外相敬如宾,私下其实是相敬如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