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算父子情再如何淡薄,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,父亲这个角色,或许真有一天会彻底地从此远离他的生活。
宴柯有些害怕。
从骨子深处渗透出来丝丝寒意,如附骨之蛆。
他忽然很想念梁浅温软的怀抱。
她不会说很动听的话,拥抱和落在头顶的抚摸却温情脉脉。
有时候,他甚至会有种自己是被她豢养宠物的错觉。
搁置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两下。
宴柯无意一瞥,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头像,眼睛瞬间如同点亮的火把般。
“抱歉各位,休息五分钟。”说完这句话他便拿起手机走出了办公室。
宴柯高大的身形站在小小的茶水间里,背影宽阔挺拔,像是一棵小白杨。
外面几个女员工跃跃欲试的想要凑过去搭讪,想了想还是作罢,不够胆量,只敢远远的瞻望着。
倒了半杯黑咖,宴柯靠在玻璃壁面上,拨通了梁浅的电话。
听到她的声音,他脸上立刻挂上甜笑,“想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