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尝尝这个。”
赵吕忙低下头,舀了一个丸子吃了:“想,挺香的,不过还不及妹妹做的好吃。”
小冬笑了:“哥哥净会说好听的。就算是我做,这剁馅拌料烹煮的话儿里别人也替我干了一大半,哪有多大区别。”
“有。”赵吕一本正经地说:“就算妹妹端杯白水来,那也比旁人倒的水甜。不信你问父亲。”
安王十分捧场,点头说:“嗯,我也依稀觉得是这样。”
秦烈在一旁翻了翻白眼。这一位岳父,一位大舅兄.偏心偏得简直无可救药了。
不过他自己就好多了吗?好象前天还是大前天,他才夸过小冬泡的茶就是比别人泡的好喝来着——
不过连着几天的丧乱疲惫,在家里说说笑话轻松一下也好。
秦烈娶了小冬,也在宗亲之列随同举丧。这几日真是大开眼界,宗室里固然有安王赵吕这样出类拔萃的俊才,也有肥肿昏庸只知道酒色二字的纨绔。反正生下亲就有米粮爵位,旁人一辈子奋斗的东西他们生下来就有了,读书做什么?那是穷酸才读的。练武干什么?谁那么憨放着好日子不过去吃苦头?大事自有旁人顶着,他们只要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就成了。
好在宗室律法也严峻,不然这些人吃喝玩乐之外,只怕还能干出无法无天的事来。
秦烈跟这样的人是没什么好说的,可是架不住别人瞅着他好奇。
今天就有人还拍着他的肩膀说:“不错,你小子一准儿是烧了十八辈子高香,不知哪处祖坟上冒青烟,让你娶了安王爷的闺女,嘿嘿,娶了个好媳妇儿,这一辈子可不就什么都有了么?”
秦烈从小到大各色人等见得多了,压根儿也不同他计较。
小冬是不是郡主,有什么重要?哪帕她只是路边的贫女,秦烈喜欢的是她这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