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元脸带笑容,看起来十分和气:“这是基本功,而且我的鼻子原比别人灵。”
沈蔷占头说:“对,他那鼻子……我用得头油稍重一点儿,他就不停的打喷嚏。”
说的屋里人都笑了。
小冬伸出手来,冯元替她诊过脉,又问了两句话,点头说:“小毛病,只是麻烦些。消咳汤不用吃了。我另开一方,且吃几剂看看。”
话虽然说得不多,不过听语气却是很有把握的。他开了方子,胡妈妈拿出去请人看。沈蔷笑着看着丈夫,眼中带着笑意。
这时候大多数人都是盲婚哑嫁,悲剧固然有不少,可也有许多人从成亲开始,一点点彼此认识熟悉,然后感情日渐深厚。
沈蔷和冯元看来就是这样。
小冬心里暗暗替沈蔷高兴。
方子经人看过,说是十分高明。胡氏忙吩咐人按方抓药煎了送来。
小冬热热的喝了下去,肚里发烫,皮肤汗涔涔,可是身上却觉得轻了许多。
晚饭之后天下起雪来,北风卷着细碎的雪粒打着旋儿,刮在脸上微微生疼。小冬吩咐人给沈蔷装了满满两车东西,沈蔷一边说:“东西送了就行,你就不用送了,外头冷得很。嗯,诊金我是不跟你要了,这些东西就抵了吧。”
小冬有些恋恋不舍。
“去去,看你这没出息样儿,我明天再来好了。”顿了一下,她低声说:“听说,皇后病得很重?”
小冬怔了一下,微微点了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