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子抽抽噎噎地不理她。
“你看,郡主的娘是遂州人,可她年纪轻轻的就死了。你婶子也在京城待了几年,可是除了麻烦和伤心什么也没落着。京城不适合你们这些姑娘们去。”
燕子倔强地抬起头来:“她们是她们,我是我。”
秦氏笑得苍凉:“都一样。”
“风凉,进舱里吧。”
“嗯。”
舱里收拾得齐整,和来时一样,小到调羹大到屏风样样齐备。小冬喝了一盏热茶,又用热手巾擦过了脸,才觉得舒服了些。
“对了,咱们这回去,是不是还得经过枫林渡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看来只要走水路,就避不开那个渡口。
“那,惠延的事儿怎么样了?”
“还没有头绪呢。不过这种事,拖的时日越长越难办。当时抓不到凶手,只怕已经被逃了。再加上他们自己互相谁都不服谁,已经成了一团散沙,不足为惧。我还听说,他们已经互相猜疑是不是对方下手杀了惠延,然后把罪名胡乱推给外来的人。因为惠延死在自己屋里,死前也没有任何人听到打斗的动静,也许就是某个熟悉的人在说话的时候,趁他不备下的手。”
人们在这方面的联想能力是很丰富的。
疑邻盗斧……只要你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,那么在阴暗的沃土之上,这种子会迅速扎根发芽,长成参天大树。
他们忙于内斗,实力削弱,对于过路的人来说倒是件好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