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锦凤高兴过后,就要面对种种限制禁今。高底绣鞋是不能穿了,紧束的裙装也都被收了起来,许多忌讳的食物不能吃,连剪子和针都不让拿。这也不行,那也不许,几天下来就把她憋得嗷嗷叫。小冬百般安慰开解,李长
河更是鞍前马后小心翼翼地捧着她,想法儿替她解闷让她开心。
“对了,不如咱们叫人来唱曲?”姚锦凤剥开一枚葡萄填进嘴里:“那个秦女唱的曲,找到现在也忘不了。她现在还在教坊么?”
小冬噎了一下。
“他已经不在教坊了。”小冬在肚里补一句,他现在就在安王府。
张子千的身世坎坷,他曾男扮女装在教坊唱曲的事情也十分隐密。正因为他不是真正的女子,所以尽管扮作女红妆,可是歌喉,气韵都显得那样与众不同,成就了他曾经教坊第一的美名。在他之后,不管是他带的那个师妹四姑娘还是他的小徒弟,无论是功名还是名气都无法超越他。即使学到了他的唱腔歌艺,也学不来他与众不同的仪表和气度。
“也不是非得秦女不可,召个琴师来弹曲给你听?”
“不要。”姚锦凤一挥手:“那个我从小就不喜欢,有一下没一下的,听着直想睡觉。”
“听听琴声也没有坏处。”现代还讲究胎教音乐呢。
“那你弹给我听吧,不用找外人。”
小冬笑着摇手:“不成不成,我都多久没摸过了,学的那点儿本事早就还给师傅了。”
“嗳,又没有旁人,我又不会笑话你。”
小冬心道,要不为了看笑话好解闷,干嘛撺掇着非让她弹琴不可?
天大地大,有身孕的人最大。连李长河都投过恳求的目光来,秦氏也笑着说:“又没有外人,你就弹弹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