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第二天小冬拿了一枚玄环包在手帕里,从窗子缝里递给泰烈。
秦烈接过去之后,两个人隔着窗子。小冬虽然看不到,可是能想象得到,秦烈一定小心翼翼的打开手绢包,拿着玉环——他一定在笑。
小冬微微抿着唇,唇倍微微扬起。
明明屋里没有风,硅是心却象被风吹过的水面一样,泛起细微的,温柔的涟漪。
“嗯?”
“你开下窗。”
“不成。”
“我就看看看你。”
他的语气说不出的温柔,就象初夏时收集的蜜露,盛在琉璃瓶子里,反射着柔亮的,象琥珀的光泽。倒出来的时候缓而柔滑。
这样醇厚而磁性的声音让小冬的腿都微微发抖。
秦烈又央告了两句,小冬已经不那么坚持了一一可惜时不予我,胡氏端了茶进来。
小冬急忙坐了下来,拿起账册翻者,一副若无其事状,只可惜脸颊还有些微热。
胡氏看了她一眼,放下茶盘走到窗前,轻轻咳嗽一声,推开窗子朝外看了一眼。
外面空空如也,一切正常。
胡氏合上窗子,把茶端给小冬。
小冬捧起茶杯来,从杯缘上偷瞄了眼胡氏的神色。
胡氏刚才开窗之前还咳嗽一声,是什么意思啊?
不过借小冬一个胆子她也不敢问胡氏这个问题。
事情繁多,让小冬腾不出空来去惶恐和患得患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