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是特意去探他的,只是贩货经过那一带,往他那儿绕了一圈儿。”
“哥哥怎么样?瘦了吗?吃的好不好?天气真那么冷么?”
“可不是么,今年尤其冷的很。”秦烈说:“瘦倒没有瘦多少,可是结实了,也精神了,穿上盔甲还真像那么回事儿。当然不能像在王府似的享福,我记得他以前写一回字就要洗两三回的手,就算冬天也是隔日就沐浴一回的。现在热水可不是随便就得了,他说最长的一回十二天没洗成头,痒得不行。他告了半日的假,我们一起骑马,说话,可惜军中有法度,不能陪他喝一回酒。”
小冬忙说:“不喝的好,犯了军法不是玩的。”
就算他是世子,也不能带着头得违反军纪,那岂不让人为难么。
“他还有东西让我给你捎来。”
小冬精神一振:“什么东西?”
“他在军中也没得什么东西,是个小玩意儿。”
秦烈取下腰间革囊,从里面掏出半个巴掌大的小猴儿来:“喏,牛骨头的,你哥自己雕的。”
那小猴儿雕的很是用心,五官灵动,表情讨喜,尾巴翘着,尾梢儿还打了个小卷儿。小冬先给逗乐了。
捧着这个,她能想象赵吕是怎么在简陋的屋子里,对着灯一点一点雕刻这块牛骨的。窗子外面大风呼啸,周围没有他熟悉的朋友亲人,一切的一切都那么陌生——
赵吕一定很想念京城,想念安王府,想念他的父亲和妹妹……
比小冬想念他还要多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