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的话还是不多,不问到他面前他绝不开口,但是比起咬紧牙一个字不说的时候那是好多了。
小冬第一次听他说话是初夏的早上,她和沈蔷,还有姚锦凤一起,三个人在花园在花园里头掐花儿——小冬一直对凤仙花染指甲这种事儿好奇得很,以前她大学时有个同学老家在山里,来上学的时候指甲就是用凤仙花染的,那是一种很暖的橙红色。寝室里的人都极好奇想试试,可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染成。
掐花得趁早上,若是花要是被太阳晒过了,再掐下来,那颜色汁水什么的都不太合用了。
“咦,瞧那边儿。”
小冬转头看的时候,秦烈正立定站好,他看样刚打完一趟拳,可还是气定神闲的样子。一旁跟着的小厮忙把外衫给他披上。
两帮人走了个对脸儿,姚锦凤先开口:“咦?你也起得这么早?”
本来三个人就等着秦烈嗯一声或是哼一声,又或是什么声音也不出,大家各走各的,没想到秦烈却开口了:“总不练,拳脚都生疏了。你们这是来做什么呢?”
三个人一起呆住了。
秦烈居然开口说话了?
是她们听错了,还是没睡醒?
“我先回去了,不然上学要晚了。”
他从三个人面前走了过去,六只眼睛盯在他身上跟着他转,一直到他转了弯身影再看不到时为止。
小冬先回过神来:“他……”
“他说话了。”沈蔷用力点点头。
“原来他不是结巴呀?”
咳,肯定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