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吕连说带比还笑着,把事情讲了个大概。
原来沈静素有河东第一才子之称,进了宫学读了这么些天的书,隐隐然又有要拔京城第一才子风头之势,能进宫学的少年子弟,哪有这么容易就心服的,自然三五不时的要寻点由头想将他踩压下去,结果事与愿违,反而更令沈静名声鹊起,今天这个赛诗会又让他夺了魁首。
赵吕讲得高兴,沈芳说:“不知道夺魁诗是什么?也念出来给我们听听吧,沾沾文曲星的才气。”
沈静俊脸微微发红,低声说:“自家人还拿我来取笑。”
赵吕推他一把:“怎么是取笑?这是与有荣焉。”一面吆喝人:“拿纸笔来。”
沈蔷忙把案上的针线篮子绣样什么的一古脑儿推开,腾出空来。笔墨齐备,纸也铺展开,赵吕笑着说:“我记得清楚,我来写。”
他虽然整天笑呵呵的爱玩闹,但是一笔字却写的颇有骨架章法,显然是下苦功习练过。小冬看了第一句——可开头三个字她都不认得。
沈蔷托着腮看着,转头问:“夺了魁,有彩头没有?”
赵吕凝神写字,沈静不答,倒是赵吕的书僮小唐答了句:“有彩头的,赛诗是在东园赛的,刚开场,几位公主带着她们的侍读都来了,在一旁看了好半天的热闹,五公主还拿出了一条亲手绣的锦带当彩头的。”
沈芳一怔:“公主亲绣的?”
“正是。”赵吕答了一句:“这可把那几个挑衅的家伙嘴都气歪了。”
沈蔷兴奋地问:“喂,公主是不是看上哥哥了?”
沈静摇头:“蔷妹不要胡说。”
“怎么胡说了。”沈蔷脸儿红红的,眼睛发亮:“才子配佳人嘛。听说五公主生得十分美貌,冠绝京师。哥哥又是首屈一指的才子,这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