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味道难吃的她当场就呸了出来。萱歌感受到拂在自己脸上的呼吸,后知后觉的想着自己刚才大概都呸到男人脸上了。萱歌不敢动,她怕死。只一会儿,压着她的那个男人似乎轻笑了一声,然后萱歌就听到那男人声音十分温柔的在她耳边,带着歉意的低声对她说:“抱歉,在下误食催情草药,如今着实忍不住了。”

接着就是一场萱歌从未体验过的情事,那男人极为温柔体贴,即使动作生疏而且第一次交代的有些快了,但是相比较起来萱歌觉得感觉比萧淮旭好得多,而且她头一次在这种事里面体会到舒适和快乐,这让她有些新奇。原来,这种事也不是那么难受呢。所以在那个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问道:“再来一次,好吗?”的时候,萱歌认真的考虑了一下,也和他一样低声的说道:“好。”

“但是,据说和我做这种事的男人会中毒的。”萱歌被捂住眼睛一直没有放开,她便在男人的手掌之中眨了眨眼说道。

“不是什么厉害的毒,不过据在下所知,这世上,只有在下一人能解。”男人的声音依旧和缓含笑,温柔的像春风拂面,修长的手指因为萱歌眨眼的动作动了动。“很奇怪,在下身上的药性明明解了,可是在下还想要。”

“我也想,因为很舒服,不过我现在觉得有点饿了。”萱歌咂咂嘴,很老实的说道。

那男人又笑了,他笑起来总是又轻又暖的,让萱歌觉得想睡觉,所以刚和这人亲密接触过觉得不怎么害怕的她又说道:“你再笑我就要睡觉了。”

“睡觉?可是,你刚才答应过在下再来的,还有,你才说过饿了。”男人似乎有些苦恼,萱歌听到他窸窸窣窣的翻动了一阵,然后将一个微凉的瓶口放在她嘴边道:“饿的话先喝这个。”

萱歌闻到一股好闻的香味,也不管对方给她的是什么,直接就喝了一口。就像当初柳清榕着人救了垂死的她,听说对方许诺她吃穿无忧,萱歌就二话不说的答应了替他们做事当做报答,萱歌这人,本质上是个异常好拐的人。

这会儿她直接就着那人的手喝完了一小瓶,觉得浑身都有劲了,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,更重要的是她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,于是她又摸索到男人的手,拉着他说:“还想喝。”

“因为酿这个十分繁琐,在下身上也只带了这么一小瓶,嗯,你喜欢的话,在下下次酿多一些全部送予你。”

“哦,那下次能换个大点的碗吗?”萱歌见他这么好说话,胆子又大了一些,伸手比划了一个圆示意他要这么大。

那男人想了一会儿,还真的答应了,“用碗倒是不太适合盛放,不过也有办法,在下答应你。”

“那我就不因为你对我做这种事而厌恶你了。”

“多谢你的宽容,如此在下便心安了。”

两个人,一个受了伤却没有一点在意,另一个被捂着眼睛至始至终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,就这样在半点找不到紧张感的情况下,两人聊了好一会儿,然后又来了一次。最后如何,萱歌记不清了,她当时舒服的睡着,醒过来那个男人就不见了。

醒来时,她脸上没有血渍,身上也没有,若不是她手里握着个白玉小瓶,嘴里还有淡淡的甜味,当真要以为那个男人只是她的一场梦境了。

萱歌没有太过在意这回事,反正对她来说,另一个男人和萧淮旭也没什么区别,甚至她更喜欢那个没看到脸的男人,她想那男人给她喝的那种好喝的东西,比想起萧淮旭的时间要多得多。

再后来,她就怀孕了。太医说起的时候,刚好是那一阵子,萱歌也不清楚到底是谁的孩子。不过,是谁的孩子都无所谓,在她肚子里就是她的。

她对外界的纷扰一概不理,好吃好喝的过自己的小日子,不时好奇的摸索自己渐渐涨大的肚子,想着这么小的地方是怎么塞下去一个孩子的。太医按照吩咐每日来给萱歌诊脉,每次都啧啧称奇,说是从没见过身体如此好的孕妇,什么补品都不爱吃,平时也不爱走动,保养自己也没有过,就这样愣是一天比一天精神好,没有孕吐,许多妊娠反应都几乎没有。

原来柳清棠让太医给萱歌诊脉的时候,还曾说她有旧疾,脏腑都有些小毛病,如今再诊却是什么问题都没有,没有比她更生龙活虎的人了。

萱歌倒是没有惦记那个男人,只是有些惦记他答应过得一大碗好喝的东西,可是直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,也没见到那个男人的踪影。萱歌怀孩子的时候异常轻松,生孩子的时候同样轻松的不行,寻常女子生完孩子无一不是面色憔悴苍白,手脚脱力,更甚者丢了性命的也比比皆是,萱歌却是一个时辰没用就生下了孩子,生完了她还面色红润精神非常不错,被打理好了就抱着皱巴巴的女儿惊奇的看来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