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场大火里,她记忆不多,清晰的没几件,其中一件便是,那个相貌俊俏的小皇子,冒着火进来,把她抱起来,床架子正好烧着塌了,砸在他后背上。
他们两个只见过一面,是在她第一天进宫,义愤填膺之时从先太子手中将人救了。
“好,借陛下吉言,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碰上大火了,一定平平安安的,这样陛下也不用冒险救我了。两次舍命相救,足够了。”
殷却暄点头,心头滚烫,像是落了一盆炭火,又像是腊月天里灌下一碗热汤,从头到脚,四肢五骸都跟着热乎舒坦起来。
姬亥却被她的话惊住了,身体僵硬,一时间动弹不得,小心试探着问道:“你都想起来了。”
“想起来了。”殷却暄供认不讳。
“什么时候想起来的?”
“在大火里,陛下冲进来的时候。”她又摸了摸姬亥背后那道火烧的疤痕,侧头吻在他脖颈处的大动脉上,感受着汹涌澎湃的血液川流,将自己的感情也烙在血里,化在他全身。
姬亥被她的吻亲的一哆嗦,颈侧如羽毛一样轻飘飘的落着,却让他的身体也滚烫起来,他将人紧紧的圈在怀里,把脸埋在她的颈窝:“那都想起来了,你到底是喜欢我,还是感激?”
如果殷却暄没有失忆,这个问题又问在他们刚刚大婚的时候,殷却暄还要好好想想。
她是要敷衍姬亥,说些官话套话,说喜欢他也仰慕他,还是遵从自己内心想法,告诉他自己不喜欢他,只是感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