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却暄说完,姬亥便握着她的手捏了捏,笑的活脱脱像个昏君:“行,那便都听皇后的。湘南知府玩忽职守,令百姓蒙罪,午时斩首,那经历调去按察司。”
刑部尚书松了口气,生怕姬亥反悔,连忙告退。
殷却暄知道他无端不会这样吓唬别人,也不会好端端的问她该怎么处置人,更不会施以重刑,便顺势又给他塞了个酸杏脯,问道:“陛下好端端吓唬人家做什么?你瞧瞧,跑的跟兔子一样。”
“湘南瘟疫逐渐平定,前一阵你昏睡着,各家纷纷都选了女子出来,打算争一争皇后之位,现在人已经放在家里了,你却醒过来了,但他们又不死心,想往宫里塞。
我今日总得让他们知道,我尚有成为昏君的潜质,而你则能左右我这个昏君,就连生死大断都听你的。
他们家的人,就算送进来了,也不过与太妃们一个处境。”
姬亥头昏昏沉沉的,于是抱着她,寻了个合适的位置,将头埋在她的颈窝,小声嘀咕着。
殷却暄听他为了拒绝那些女子,如此的煞费苦心,心里酸酸的,也像是吃了酸杏脯。
“那臣妾不是就成为下一个姜太后了吗?”
姬亥笑笑,握着她的手:“才不是,你会比她过得更好。而且我的满满比姜太后更漂亮,更美好,心肠也更好。”
他以往不知道他的父皇为什么愿意纵容着姜太后在宫中行恶性,后来他知道了。
像是父皇对于姜太后,他对于满满。若满满要杀人,他恐怕会为她递刀,而且创造条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