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却暄摸摸他的脸:“再不醒你就要变成纸片人了,平日里总管着我,怎么自己不知道注意身体?”
姬亥说不出话来,手都在高兴的发抖,心里的大石头陡然落地。
江从推开雕花门,将蜡烛点上三两只,凑到床边去,一时间殿内光华大振:“陛下,娘娘,平湘王和小齐大人已经启程了。”
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丑时了,月姑娘从仆下这要了腰牌,去送了送。”江从答道。
殷却暄知道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,姜暖月为了照顾方便,又暂时搬回宫里了,她点点头:“我如今醒了,明日便让她回齐府去吧。齐大人作为禁军首领,一直在宫里,小齐大人此番又去了湘南,齐府没个主子,恐怕得乱套。”
外面传来铜盆跌落在地的闷响,还有女子尖锐的争执,殷却暄皱了皱眉。
江从会意,解释道:“最近宫内宫外忙成一团。您又昏迷着,这些奴才们是有些不成体统。”
殷却暄眉头一直拧着:“处理了。”
江从摸不准,低头去问:“娘娘,怎么处理?”
“按宫规,杖责三十,拉去掖庭。”殷却暄有些不满意的看着江从,眼里满是不解,好像江从是个废物。
江从讪讪的,娘娘一直宽容,平日里遇上这等小事不过是把他们骂一顿,谁知道突然这么凶。
殷却暄想到若是以往她遇上这种事儿的做法,不免也有点不好意思,摸了摸鼻梁,尴尬道:“以前把她们都惯坏了。”
江从一出去,殷却暄扶着姬亥躺下:“还有一个时辰才早朝,还能睡半个时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