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疫情?”殷却暄一惊,险些失声叫出来,继而想到那名经历,便不由得叹道:“怪不得那个经历越俎代庖冒着风险也要往朝廷里上折子,疫情可不是小事。”
“你也知道那名经历?”
殷却暄不好意思的点头:“知道一点点。”她掐着手指比划出黄豆大小的一点点。
姬亥没有不高兴,反倒按着她的额头亲了亲:“知道多点儿好,省的回头让人骗了。”
“陛下,不是说后宫不能干政吗?您怎么还高兴上了?”殷却暄抬起眼睛,带了点儿小心翼翼。
“一辈子这么长,还要对你掖着藏着,岂不是太痛苦了。你以后若是想知道什么,就问我,不要总听外人去说。”
“那陛下能讲讲那天您和哥哥是怎么对付姜家的吗?我一直想知道,就是不敢问。”殷却暄眼睛亮晶晶的,当即问道。
吧嗒一声,姬亥屈指弹了她的脑门,勾唇一笑,像是潋滟的春光:“小笨蛋。”
殷却暄捂着脑门,有些不甘心的抱怨:“没有,我最近可聪明了,也就陛下觉得我笨。”
姬亥虽然语气故作轻快,但明显的沉闷还是笼罩在他身上,像是化不开的阴云,带着欲来风雨的压抑。
殷却暄蹙眉想着,湘南闹疫情,恐怕是真的。
冬天时候湘南下了大雪,压死不少人,雪过于厚重无法清理,若是官员怠惰,导致尸体安置出现问题,天气回暖,尸体腐化,便容易滋生疫情。
姬亥所想也差不多,州府的提刑按察司行事一贯谨慎,没有七八成的把握,是不会轻易弹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