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年前的千秋宴,你入建康为先皇贺寿,喝多了……”姬幼宜抿着唇,颇为高傲的扬起下巴:“本宫强迫的你,你喝断片什么都记不得。”
殷却骁默了默,许久才问:“不委屈吗?”
“本宫随心所欲惯了,谈什么委屈?”姬幼宜冷哼一声。
她年轻,又莽撞,明明她喜欢殷却骁,殷却骁也对她有意,却横梗着先帝那座大山,不得不敬而远之,心里不痛快,加之那晚她也喝了点儿酒,冲动许多。
做完了一阵后怕,半夜就跑了。
姬旼瞪着眼睛,看二人你来我往,愣是听不懂半句话,心里憋屈,却没地方插话,但隐约觉得两个人之间似乎互通了些什么。
姬亥去隔间盥洗之时,江从悄悄给了殷却暄一瓶药散:“娘娘,金疮药,陛下不肯叫太医给包扎,恐伤口一会儿沾了水……”
“陛下的手腕怎么伤的?”殷却暄朝着里间看了一眼,飞快问道。
江从显出几分为难之色:“陛下不让说,娘娘别为难仆下。”
“你都明晃晃给本宫金疮药了,欲擒故纵的小把戏!不想说给这个做什么?还不是等着本宫问,快说!本宫保证不告诉陛下。”殷却暄作势要揍他。
江从笑嘻嘻的奉承:“娘娘英明。”
“陛下因娘娘受伤一事愧疚,心里不好过,便自己……”
殷却暄眨了眨眼睛,忽然眼眶有点酸,握紧了手里的瓷瓶,看着姬亥快出来了,她抬起头看着房顶,将眼泪憋回去:“江从你别说了,省的本宫再哭了。”
“成,仆下这就走。”江从叹口气,颠颠儿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