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对着姜太尉溜须拍马的太子少保摸摸离姜太尉远了些,生怕沾上一点儿关系。
姜太尉颤颤巍巍的与夫人姚氏一同上前,跪地大呼:“陛下,老臣冤枉,其中必定有蹊跷,老臣一家对陛下是忠心耿耿啊!犬子必定是受人栽赃陷害的。”
外头的打斗声停了下来,一时间重华殿内安静的连针掉落之声都听得见。
姬亥招手,外头押进来一人,驼色的甲胄上血迹斑斑。衣襟上绣着的正是西大营的虎纹。
“此人,姜太尉可认得?”姬亥指着地上那人笑着问道。
当着众人的面儿,姜太尉没法睁眼说瞎话,西大营是他统领的,此人是西大营的千夫长龚常胜。
“自是认得,但老臣全然不知啊!”姜太尉压根儿就不知道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,来龙去脉丁点儿的都不清楚。
千夫长龚常胜挣扎着起身来,满脸惶恐:“陛下,是姜公子拿了调动西大营的虎符,趁着夜色把所有兄弟都调动了。
俺们等皆不知他调兵做什么,但姜公子拿着虎符,军令如山不敢不从,俺们也是刚刚才知晓,原来是包围了皇宫,要行谋逆之事。
陛下,要知道做这砍头的营生,俺们说什么也不敢来啊!”
说完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了起来,五大三全的老爷们一时间跟个孩子似的,好不真诚。
姜太尉气急攻心,指着他的鼻子大骂:“你放屁!”全然没了文人的温雅。
转而对着姬亥好声好气道:“陛下,老臣这犬子自小养在身前,最是老实胆小,受天家恩泽,无不感念,怎敢行谋逆之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