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戊土的地不下雨啊

它只落沙

黄沙漫呀漫

漫过了我的头顶

家里的阿娘还等在我回家吗?

戊土的天不落雨啊

它只降霜

霜花飘呀飘

飘进了我的血里

村头桥边的柳树该有多高了?

……

殷却暄缓缓唱着,比起姬亥跑的山路十八弯的小曲儿,殷却暄唱的不知要好听几百倍。

这是平阳军营里流传的一首歌,一群大老爷们喝多了,想家了,就抱着酒壶一边哭一边唱,哥哥给她唱过无数遍。

经过殷却暄柔软的嗓音,该粗犷沙哑的歌陡然变得缠绵凄婉起来。

姬亥已经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,殷却暄还在唱着。

窗外的殷却骁听着隐隐飘荡的歌声,不由得驻足,眼眶泛起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