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的是一派忠肝义胆模样。
“岑大人好一片赤胆忠心,只是可惜这忠肝义胆的确是为了皇家,但却不是为了我大梁的百姓。”姬亥微微抬了下巴,岑满霜做过之事,他心里明镜儿一样。
“老臣冤枉,还请陛下明鉴!”岑满霜一味的只知道喊冤枉。
“既然岑大人觉得自己冤枉,不如朕帮你回想一下,你到底做过了什么,你忠于先皇不假,但这忠于先皇的代价却是用忠臣的性命所换,现如今平阳地无主帅,岑大人是觉得自己一个人能扛得起两地的边防?”
岑满霜心肝一颤,听姬亥提起了宣王的封地平阳。当年之事,他的确接到了先帝的命令,还有姜家在其中作保,他才肆无忌惮的将前来求援的殷却骁关在函谷关外,眼睁睁看着他被射杀于城下。
但是这件事的的确确是先帝吩咐的,他没想到当今陛下竟然把旧账翻到了先帝的头上。
“陛下饶命,老臣的确是忠于皇家,若是先帝还在,必定能证明老臣的忠心,还请陛下饶命。”岑满霜委婉的将先帝搬出来,他就不信,姬亥敢与他老子唱反调。
“那岑大人意思是,是先皇命令你残害忠良?先帝身为一国之主,虽已驾崩,也容不得你信口开河诬陷,你可要想好了再开口。”姬亥又将皮球给他踢回去。
岑满霜哭声一止,先帝当时的确没传下圣旨告诉他除掉殷却骁,都是姜家在中间传信,还有宫里来的宦官暗示。况且若是他说此事是先帝所吩咐,指不定还要落个污蔑先帝的罪名,这可是要诛九族的罪名。
牢房外有人进来,低头与姬亥低语几句,姬亥继而起身,朝着齐言瑨招手叮嘱一番。
“岑大人也别与朕绕弯子了,您好生想想这话该怎么说,想明了知会一声,自然会有人替你传话,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,也得为一家老小考虑不是?”姬亥言笑晏晏,唇角的弧度恰好,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,像是用尺子丈量出来的。
右眼角一滴泪痣在昏暗中生在雪白的肌肤上,竟是格外显眼,衬的如魔如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