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幼娘刚想继续宽慰,便听见外头传来问安声,是姬亥回来了。
殷却暄手忙脚乱的让辛幼娘将半成品的亵衣收拾起来藏好。
姬亥在外头就听见殷却暄消极的话,他心中酸楚,以往只以为满满开朗,眼疾对她影响甚微,但却不知她竟是自卑到如此地步。
当年大梁皇宫里,那个骄纵任性,活泼灵动的定陵郡主,终究还是被他父皇与姜家毁了。
“皇后随意一人都可,但我非满满不可。”
姬亥的话真诚,再是挑剔的人都难以从中听出半分的敷衍。
殷却暄眼眶一红,别过头去,心里软成一片。
伺候的人见状识趣的退下,将独处的空间留下。
姬亥将人揽在怀里,下巴垫在她瘦削的肩上:“满满可曾听见了?”
殷却暄滚烫的泪滴在姬亥的衣服上,洇湿了一小片:“陛下是怎么看上臣妾的,臣妾差劲的很。”
姬亥摸着她的头发:“可是在我眼里,这世上没有比满满再好的了,大概就是情有独钟一词。”
“陛下以前是见过臣妾吗?所以才有这情有独钟一词,毕竟臣妾早年住在宫里。可惜臣妾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,若是以前就认得陛下,那就最好不过了。”殷却暄回抱着姬亥,擦了擦眼泪,思索着说。
姬亥身子一僵,待回神,也不说话,只依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。
殷却暄继续带着湿濡软糯的泪意撒娇道:“宫人都说陛下生的俊俏,若是臣妾还有记忆,也在许久前见过陛下,那还能知道陛下到底生的有多好看。”
姬亥拉着她的手,照自己脸上摸索去:“满满就算看不见,还能摸一摸,摸一摸就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了,他们都不给摸,只给你一人摸,不许哭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