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念着陛下还在,宫人不敢造次,只是略带委屈添油加醋把话说了:“您好心体谅姜缓哥,她竟然不领情,您赏她的簪子她瞧也不瞧,鼻孔看人,还阴阳怪气的说了一些话。
说您大概是不清楚姜太尉是个什么人,又说太后娘娘那儿您许久不曾去请安了,许是一心扑在陛下身上了。”
宫人委委屈屈的话还没说完,就听见素来温雅的陛下一声冷哼。
宫人吓得声音立刻都止住了,怯生生看向姬亥。
泥人也有三分脾性,何况殷却暄算是自小被捧着长大的,当即就觉得这荔枝圆子也不香甜了,又是委屈又是生气。怎么?太后的侄女就能这样欺负人了?她还是皇后呢!这明摆着是不把她放在眼里!
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,不就是说她不识好歹?可是那姜缓哥又是个什么身份?御史大夫吗?凭什么管着她?
姬亥状似生气的点了点殷却暄的眉心:“这就是你的好心?不是所有人都接受你的好心。”
原本被落了面子,殷却暄就算委屈还没什么,被姬亥把事儿拎到明面上后,当即就止不住了,眼里湿漉漉的,又忍着把眼泪憋回去。
姬亥不小心打开了殷却暄的泪匣子,心里愧疚又觉得暗爽,小傻子,以后看你还好不好心了。
他安慰的摸了摸殷却暄头发:“替你出气。”
这是姬亥今日第二句与殷却暄说的话,可这两句话一句比一句让她想哭。
“她不是乐意请安吗?西宫那些太妃整日显得无聊,就让姜姑娘挨个去太妃那儿见个安罢,陪陪她们,正则,你派个人去盯着,一定要让她挨个见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