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的事儿,你管那么多做什么?当好值就是。”另一人比了个嘘的手势,示意她噤声,随便议论主子,万一被大嬷嬷们听见了,可没有好果子吃,还要连累上自己。
这样愚笨嘴上又不严实的人,是怎么被安排进凤和宫当值的?明日可得找嬷嬷说说,今后不想和她一同守夜了。
殷却暄捧着面巾凑过去,笑容带了几分讨好:“陛下,咱们把头发擦干了就睡觉好不好,今儿也累了。”
姬亥挑眉,唇角勾起笑来,不出一言,只是由着殷却暄将他的头发撩起来。
面巾用过后清洗干净,又用殷却暄惯用的淡香熏了,带着丝丝的香甜气息,姬亥闻得十分清楚,耳尖悄悄红了,搭在膝上的手不自觉摩挲着握成拳。
他趁着殷却暄正认真,抬眼小心去看她,不自觉的笑起来。
殷却暄擦得十分认真,恨不得把每一根头发丝儿都擦一遍。她跪在姬亥的身后,听着自鸣钟滴答滴答的声音,心里暗暗盘算,她多擦一会儿,时间不早了,姬亥就该困了,困了就没心思做旁的了,她今晚就……
姬亥的头发十分好,浓密黑厚,握在手里冰凉丝滑,像是上好的丝缎,殷却暄不由得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发,暗地里做比较。
殷却暄擦到一半的时候,姬亥向后伸手,握了她的腕子。他旖旎的心思,在长时间的僵坐中散的差不多了。时间这么久,满满腿也该跪的麻了。
“满满……”
“嗯?”殷却暄不解。
“头发全干了。”他轻声道,又见殷却暄不说话,他拉着她的手往另一边的头发摸去,温柔的补充:“没骗你,咱们该睡觉了。”
殷却暄的脸忽然红了个透,她一上手摸姬亥头发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,并不是太湿,稍稍揉一揉就差不多了,但是她为了拖延时间才擦得这样仔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