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媛媛却是发愁,这的确是重任,但也有危险,听说钱塘那边的围剿,牺牲也是很大的。
海公公似乎知道她在担忧什么,道:“您请放心,这次是得了确切的消息,再说还有梅花内卫跟随,安全无忧。”
朱媛媛这才松了口气,拜托海公公先把章知府送的那几大箱子礼物送去宅子。自己则先跟方大同去方家。
方郎中早就盼着儿子回来了,不过看到儿子却是故意板着一张脸,不给好脸色,呵斥道:“还不滚去见你娘。”
方大同如蒙大赦,都说知子莫若父,知父亦莫若子,老爹脸色虽然不善,但没出言训他,就是有放他一马的意思了,忙不迭地开溜。
儿子一走,方大人立马换了笑脸,对朱媛媛道:“杨晨啊,多亏你照应着大同,要不然,这山长水远的,老夫还真担心大同会闯祸。”
方大人此言是有言不由衷的成分,心情有些复杂。
大同和杨晨在书院的所作所为,差点没把他吓出病来,尤其是听到同僚们用一种同情的口吻夸赞大同够胆量的时候,他都准备亲自去姚尚书府上负荆请罪,再把大同叫回来,不能再让大同跟着杨晨混了,谁知,风向逆转,灰头土脸的变成了姚尚书。大同是没事儿了,但跟姚家的梁子也算结下了,姚家好几回下绊子使阴招要对付他,好在吏部尚书是秦王的人,都给他挡了回去。
后来又传出杨晨办了社,一篇《治安策》传阅吏部,在与楚秀书院的比试中大放异彩,尤其是新近一期的《松涛》中刊登了当日清谈辩难的辩论稿,连皇上都夸赞杨晨,说她最后的陈词有振聋发聩,穿云裂帛之势。
这意味着什么?他们这些在官场中浸淫了多年的老油条焉能不知?杨晨这个名字已然在圣心中留下了痕迹,倘若杨晨入仕,必定是会受到重用的。
渐渐地方大人觉得,大同跟这样的人做朋友,也许才是最好的出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