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陈放,或者,叫他陈丁酉更合适——他临时想起,乐亦可能回了自己家。
有村里人指路,任曦和陈放很快找到了乐家的老房,只见乐亦晕乎乎的,问她东,她答西,问她一,她说二。
善正则在不远的老树下,痴痴地望着。
望着。
你和他说话,他也不应,就只是呆呆傻傻地看着乐亦。
任曦没办法,叫人把他们两个半推半抬地牵了回去,就在陈放家先住下。
事后,她问了陈放,为什么从不说他还有个弟弟叫陈丁亥,陈放则表示,他们那边的风俗,离了婚,就不许再看孩子。加上好多年不联系,几乎是没什么关系了。
任曦听罢,疲惫地倒在炕上。
……
她怀孕了。
生活依旧如常,但有些事情开始微妙。
乐亦的话变得少了起来,像刚认识的时候一样。
她的眼神也是躲闪的,白天晚上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极少出来透气。偶尔开门一次,看见客厅里的善正,便立刻又把门关上。
善正倒是很想找个机会和她谈谈,但显然,乐亦的状态,并不容许他有这样的机会。
……
转眼已是立夏,这诡异的气氛依然僵持在二人之间。
这段时间,对厨艺一窍不通的善正,也开始做饭做菜——他得保证乐亦的身体健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