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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丁亥见善正仍没反应,情绪便愈发激昂:“像你们这种人,我见多了。一天天就爱多管闲事,乐亦是我的,是我的!轮得着你们管吗!再废话,我一刀一刀宰了——”
乐亦忽然尖叫了一声,她狠狠地把陈丁亥扑倒在地,照着他的脸抓了几下,爬起来就往外跑。善正立即紧跟了出去,乐亦的速度哪里及得上他,几步就被他追上,一把揽在怀里。
女孩下意识把他推开,摇着头后退。
她仰起头,痛得闭上了眼睛。
她现在太晕,太乱,什么话都不想听,什么人都不想见。
……
“善正,别跟着我,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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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什么时候,乌云渐起,雨丝点点飘洒下来,起先还觉得清凉,渐渐地,一切变得彻骨绵寒。
从头发丝儿,冷到血液里。
雨滴越来越重,越来越密,劈头盖脸砸下来,打得人睁不开眼。
但乐亦已经麻木。
她记得那天,沿着放学回家的小路,她边摘着刚开的喇叭花,边捏在手里,蹦蹦跳跳地哼着歌,往家走。她上周表现得特别好,老师还给她贴了一个小红旗。突然,陈丁亥就从草丛里蹿了出来,把她扑在地上。
挣扎中,她的喇叭花,被揉碎了,碎得稀烂。
伴娘服很薄,尽管肩头与手臂都有薄纱,但面对这样的瓢泼大雨,它们的存在只是徒然。
她记得那天,姐姐跟她说,不用怕,小亦,苍天有眼,不会放过坏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