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面的血迹已经做了dna比对,确认是来自善先生。至于指纹,则分别来自两个人:你,还有乐小姐。事发后,我们带着这把凶器做了公证。
“上次的事,是我的当事人选择不追究。当然,我的意思是,只要我们愿意,随时可以对您起诉。而这把刀,依然是最有力的证物。
“您是有经验的,知道一旦起诉,你将面对什么。陈丁亥,奉劝你——不要一味逞强,把自己送上不归路。”
陈丁亥毕竟才十九岁,哪里见过这种阵势。这种来自“上等人”的态度令他爆炸、抓狂,他“刷”地起立,拽出屁股底下的办公椅狠狠一摔——
“老子不怕你们!告啊,你们去告啊!”
事务所的保安冲了进来,冲着他大喝:“干什么!”
善正抬手止住了保安,对孟战淡淡地说了句“走”,转身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事务所。
孟战追上去,出了大门才对他耳语:“走啥呀?哎?”一边说,一边回头张望。
善正没说话,只是使劲儿把孟战的脑袋给往回扳。
……
大约三十步之后,陈丁亥从身后追上来,喘着粗气说:“小孤山——她在小孤山。”
孟战的范儿又起来了,他狐疑地谛视:“你要保证地点的真实性——小孤山的哪里?”
“她就在小孤山!那儿有座破庙,里面一群老尼姑,她在那儿帮厨呢,一打听就知道!”陈丁亥有些急,几乎破了音,“你们……你们得讲信用。”
善正这才笑笑:“那是当然。”
善正找上门的时候,乐亦正在看师父们做早课。整个庵的面积虽然不大,该有的却一样不少,足见虔诚。